当前吃拉面的荷兰豆

站定冷圈不放松,立根原在CP中

【法扎萨×德扎】白衣,白绸,白玫瑰

(以 人人都爱萨列里/无声交响乐 为背景,主教萨为基础的番外篇×)

  铺天盖地的白绸与白玫瑰花瓣仍在风的摆布下屈服。

  叮叮咚咚清脆的钢琴声竟不成曲调,更谈不上悦耳。

  以前你在时,我闭眼也能弹奏出你“音符太多”的曲子,现在你不在了,我对着乐谱也奏不成曲调,真有意思。

  这个季节,总是太过寒冷,手指在琴键上稍作停留便冻得通红,略感僵硬。但你知道,我不是那种“连鞋带都不会系的天才” ,感到寒冷,便会添上衣物,吩咐用人点上炉火。主教大人总不理会这些小事务,阿科再不济也是位伯爵,这些事倒也莫名落在了我身上。虽有首席宫廷乐长的骄傲,但想到这是主教大人居住的地方,便怎么也不能放下这些繁琐小事。只是有一件事,我却总会忘记。

  你永远穿着那一套单薄的白衣,总能在一片凉寂的景色中夺目而出,那白衣恍若从琴键上涓流而聚,你总是那么——刺眼。

  那触目惊心的白与你发丝灿若阳光的金竟如此和谐,亦如你乐章中交错的音符,惊异之余如清风拂面,又似有淡淡雪花飘落面颊,仅微微一触便在空中消散。某日,亲手为主教大人插完一束花后,才发觉那被色彩衬托得格外清冷高傲却又轻易融入其中的白玫瑰仿佛是你的化身。

  犹豫数次,终究是将那束花送入主教大人房中,还未置入花瓶,便听见他的赞赏。那日的天气阴沉,大朵乌云层层在不高的天空聚集,令人喘不过气。

  你可记得,我对你说,我嫉妒你,从来不是因为你那如神迹的音乐天赋。

  天气已经很冷了,你还是不愿回来。

  你病了。

  破碎的花瓶与蔫黄的白玫瑰无力地躺在地上,除了我无人敢上前打扫。

  我心不在焉,让瓷片划破了手,鲜红的液体滴在白玫瑰上,反而造就了它一生最璀璨的时刻。那天我决意离去。

  我嫉妒你,从来不是因为你的才华,而是因为那个叫科洛雷多的人。

  我亦佩服你,那不沾染世俗却又穿行其中的傲骨。你确实是音乐上的王子,你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维也纳,甚至不属于这个世界。或许,这便也是十二月五号的理由。

  来的时候,我只带了一卷已完成的歌剧,一身白衣的你第一个冲入我的视线。走的时候,我只带了你送我的发带,回到维也纳,第一个想见到的竟然也是你。

  也不知道为何,在见了你面容生动的最后一刻,在那个白绸飞舞的小雨天后,才惊觉你的身影已深深刻入脑海。

  难道正如人所言,唯有永远离去的才会永远印在心头?

  晚上我总不愿熄灯睡觉,黑暗给我茫然与不安。即便躺在床上,也因无法再次使音符跃动组成符合心跳的节奏而辗转反侧,不停地喝水,谱乐,最终陷入回忆。

  依稀能听见你用灵魂奏响的安魂曲,再细听,却已惘然。

  原来,这就是最后你没有办法将安魂曲托付与我的原因吗?

  你之魂于我之魂上,再无安宁。


评论(4)

热度(14)